人,感触到真实。
可,现下,他的师父大概已不需要此剑了。
他呆呆地望着这柄乍现在他眼前的剑,不禁红了眼眶。
“师父,你为何要抛出‘苍琼剑’?难道,是想让我肃清门派吗?”
“可...师父,我到现在都无法确认,隐藏在‘天翱门’中的奸细是谁...”
“您能告诉我,岚桑是如何受伤的吗?当日,到底都谁来过这‘天岚观微阁’前呢?”
“溶月的师父故遗名为什么会出现?他已不是第一次这般堂而皇之的进入‘天翱门’内了吗?那奸细是故遗名的人吗?”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殇沫有太多的问题要问,心中亦埋藏着深不见底的迷雾。
奈何,无声、无影。
不过是在次次对阁发问,对着死物哀唤。
这嵌入云阙的‘天岚观微阁’自然不会给予他想要的答案,永远都不会...
弦动声扬。
柳韵锦呈跪姿,拨弄起覆在双腿之上的琴弦。
这应是世间最动听的韵律。
至少,女儿弹奏出的琴声,在每个父亲心中,都是最动听,无与伦比的。
然,这琴声一开始并不是要弹给阁中的郭明轩听的,而是为了安抚蛇王岚桑的心绪。
万物生灵,因声起舞,因律而眠。
每段奏章,皆可审视万物心灵。
在心灵的共鸣下,也根本不存在是否能够听懂,每个人也都会在音律下,品着自己的内心。
柳韵锦坚信,她能够使岚桑平静下来。
此刻,她亦相信,她的琴声能让阁中的父亲,知晓她心中的所有依恋...
...
翌日,清晨。
清晨的风,总是清新的。
清晨的朝霞,也总是温柔的。
微凉的风,还不燥热的光,伴随着一提剑少年的步履,在这崭新的天际下,慢慢变暖,渐渐拉长。
“很难想象,我们有一天会这般坐在一起饮酒。”
邢云飞的脸上展露着一丝讥诮,“是的,我也从未想过...”